可还是寂寞,对吗?在每个男子在盛宴的角落里点起一支烟,在每个女子卸下盛装洗尽铅华的瞬间
寂寞,便成了一个突兀的伤口,华丽又落寂,玲珑又苍白
随波逐流的前方,红彤彤的太阳抖落身上的水珠跃出了海面,在妩媚的呵护里,吹拂的注意力被彻底吸引,开始尽情凝视着太阳的深邃,吸吮着她的绝妙色泽与芳馥,纯净之中给灵魂带来了些许的静谧
眼光中那飘渺的力量轻缓而温柔地拂过大地,于是枯黄的草根冒出了茸茸新绿,石缝间几株报春花冉冉绽露,暖色调的热情鼓励了光秃的树枝,吐出艳如翡翠的嫩叶,生机盎然的诱惑,把睡眼惺忪的冬眠动物从窝里拽出,心情愉快地晒着太阳
高山上,坚硬的冰块逐渐被阳光逼退,洒落几缕映衬着蓝天白云的光影,在涓水的舞动中,一路奔流而下,欢快地汇入湖泊,继续时空的延续
斗转星移间,一种孕育生命或是生命复苏的情感,逶迤而至,与湖泊交融,流淌在通向大海的沟堑之中,地势渐渐变得平坦,于是流淌的方向有了无数的选择,可以流向一座万紫千红的花园,可以流向芳草芊芊的绿色景地,可以流向一处尚未开发的原始森林,甚至也可能误入歧途流向寂寞的荒原,最终被干旱彻底吞噬
流淌方向的确定,自然在于涧水对吹拂力量的把握,确定与把握的过程,就是春天对生命的创造,一切取舍除了天意,尽在涧水对自身的控制
吹拂的力量荡起了水面的涟漪,昔日的记忆得到传递,涧水到来之前的这片土壤上,因为笼罩着恣意贪婪和放纵的浊气,百花未曾绽放,春光已尽,青春的马儿尚未奔驰,视线中的郊野便已出现凋残枯衰,只有绿草还能够记住自己是春天的主人
吹拂的力量,一次又一次掀动着绿色,提示万物不要逃避或诅咒,更不要因这样或那样的沮丧让春天过早地结束
我见过曾的母亲,高高大大,很黑,身板很硬,关节也粗
她买一整个西瓜,一片片切开,招呼我吃,又拿起一片,往我手中塞,我伸手去接的时候,她上下打量着我
极和气,吃完西瓜,她又带我和曾去饭店,她先挟一筷子菜给我,又挟了一筷子给曾,直说,多吃些,多吃些,读书人,耗脑力呢
霜降的日子,站在晴明的雾岚中,低头看看在苍凉灰黯的时节,依然绕舍缘篱,开得蓬蓬勃勃的丛丛秋菊,或仰首望望“山明水净夜来霜,数树深红出浅黄”的山山岭岭,体验体验“隔断红尘三十里,白云红叶两幽幽”的意趣
或者是冬天,户外寒流滚滚,瑞雪飘飘,而我的庭院里,却炉火红红,暖意盈盈:“柴门闻犬吠,风雪夜归人”,起身接迎寒暄后,宾主围炉而坐,就一壶沸水,泡几盏清茗,“寒夜客来茶当酒”,或品或饮,或吟或歌,或者就沉默在一种质朴散淡的氛围里──遥遥想来,那该是何等惬意的福份和幸事啊
69、我的灵魂一直在黑暗中奔跑,一直